洛小夕和苏亦承也在叫陆薄言。陆薄言圈住她的腰：“累不累，我们先回去？”

“枪伤，正中心脏的位置，医生说不容乐观。”沈越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，“佑宁，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。”穆司爵知道今天中午周姨会到他的公寓，让她帮忙去书房拿一份文件给阿光。

许佑宁跟店员道了声谢，配合着康瑞城离开。“前几天碰了水，有点发炎，我担心在飞机上会碰到，所以用纱布包了起来。”许佑宁拆了纱布，看见伤口已经结痂了。

相比之下，真正的伤患穆司爵要清醒得多，吩咐阿光：“先把东西带走。”苏简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刚泡过澡，脑袋似乎缺氧了，混混沌沌的，什么都不能想，身上的力气也正在渐渐流失。

“孙阿姨，”许佑宁放声大哭，“是我害死了外婆，我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她不会原谅我的，这一次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……”她拉着穆司爵进了会所，一进电梯就把穆司爵推到角落，穆司爵蹙了蹙眉：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
似乎他的视线落在谁身上，谁的生杀大权就落入他手里，无从抗拒。许佑宁也很想知道穆司爵会有什么反应，然而那句冷冷淡淡的“你觉得呢？”历历在耳，讽刺得她不敢奢望什么。